都市是有機體,也是當代人類生活的載具。都市空間活動類型起起落落,部分地區出現演化與替代現象,並非特殊現象。

在檢視都市機能再造的階段,實有必要在資源盤點過程中,跳脫原有既存框架,才有機會在資源整合過程中,找到新的契機,這是都市再生的重要一環。

以台中為例,因為省城與鐵路而興起的城區,歷經百年活動累積與替換,新市區已經逐漸取代舊市區的商業機能,舊市區在公路時代出現競爭力下降現象。隨著鐵路高架化完工,交通機能的翻轉能否帶來新一波的舊市區復興當屬重要空間發展課題。如果說市中心蕭條是一個碗公漏水,我們可以透過投入資源、在碗公裝入更多的水,創造都市再生契機嗎?

舊市區當然以火車站區為核心,這個分隔前後站發展的地面長城歷經百年演化,早已出現慣性現象,故步自封的組織與刻板印象抗拒改變與轉變,從大智路是否打通,火車站特區是否擴大範圍、後站如何變成東站等課題在在困擾地方政府與鐵路主政單位與不同土地管理人。

新火車站進出人潮還要繼續從台灣大道平面進出嗎?成功路與干城難道不能與新火車站連成一環嗎?後站的天外天難道只能閒置毀壞嗎?台中家商只能繼續扮演學校的角色嗎?

談論中的設計中心真的只能在干城找地嗎?剛出售的大東紡織工業區土地難道不能透過換地變身為新的設計中心場域嗎?樂業國小與東光園道只能擠在後站殘喘嗎?進德路只能通到建成路嗎?

這些都是從現況走到未來必須回答與整合的課題,有賴規劃者與行動者更公開的溝通與盤算,跳出框架,被整合與參與整合,否則十年後,高架火車站前後依然處處充滿阻礙,各自為鎮,自哀自憐。

本位主義有好處,大家各自分工,但是也有壞處,合作機制很難建立,一道又一道圍牆將可能的資源整合擋在門外而不自知。

都市既然要再生,當然就要全面性資源盤點與重整,即使是運行中的學校,也不應該被教育單位緊緊鎖住。比如說,三民路上的大同國小,這座日本時代就存在的校園,相較於其他小學,面積顯然較大(約3.6公頃),教職員超過百名,學生人數也超過千人,普通與專科教室加起來約85間,算是頗具規模的校園。沒有人會否定大同國小的教育功能,但是當大家在討論綠空與演武場特區再造的時候,難道這個校園的建築與設施不能扮演一定的角色嗎?

都市再生應該就是一場又一場、一處又一處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的社會再造運動。建物更新絕對不是都市再生最重要的工作,找回消失的故事才是創造都市再生的最佳觸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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