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信市場用地簡介



 



位於美術園道的忠信市場為台中市都市計畫市場用地65號,面積0.4497公頃(1,360)。市場內擁有百餘戶四到五坪的三層樓商店住家,早期建商為了避稅,除了賣出個別三樓住屋外,也將住屋間的通行小路土地捐給台中市政府,藉以規避稅賦成本。



 



大約從2008年起,若干年輕藝術家開始進駐低租金的忠信市場,據說每月租金約在三千元上下,藝術家群聚的效應悄然成型。2012428日已經有建商(鼎太開發)到此招開都市更新概要計畫說明會,歷經四十多年歲月的忠信市場改建腳步似乎已然來臨。



 



忠信市場小故事



 



忠信市場位於美術館對面,五權西二街、五權西三街以及五權一街圍成的小區域中。許多在地台中人經常在附近來來往往,卻不知道其中隱藏著這樣一座老市場,經過歲月的洗禮,這座曾經相當興盛的市集已經逐漸沒落,陳舊凋零,裡頭僅存少許仍在營業中的商家及住戶。所幸,在有心人士的運作之下,小方格似的小店鋪成了藝文空間,原先已經了無生氣的老市場再度被賦予新生命。



 



民國五十年代末就建造的忠信市場,在六、七零年代相當興盛,一共容納了百餘戶的住屋,每戶佔地四到五坪,三層樓中住了五到七人,早期幾乎都是從外地來台中找頭路的青壯年人,當時傳有「這裡住戶生小孩一定生男的,作工作一定賺大錢」的說法。到了八零年代,隨著經濟下滑,忠信市場也跟著沒落,如今剩下的住戶只有三十戶左右,走在裡面最常看見的都是老人與小孩。由於早期建商為了避稅,將房屋間的格子小路捐給市政府,於是在國美館帶起的都市更新下,成為建商難以入侵的一塊舊空間。



 



忠信市場在進駐藝術家的理想下,出現了「忠信藝術聚落」的名稱,但由於忠信市場空間本身過於狹小且封閉,並未攬進年輕的藝術家族群,也逃離成為另一個東海藝術商圈或SOHO精品區的命運。進駐計劃開始的兩年內只有三間形成,其餘還是住了很久也搬不走的阿公阿媽與作工的住民。居民依舊在陰暗狹小的道路上行走、開伙、漫談,小朋友騎著三輪車亂晃,媽媽會在後面追趕大聲謾罵,整個空間中遊蕩著日常的對話、八卦,煎魚的香味、工作者下工後的汗味、公廁的尿騷味、貨物擺放過久的霉味、以及水溝裡傳來的臭腥味。唯一少見的是十幾二十歲的少年人,幾乎都往外遷出了。於是會在這裡穿梭的年輕人幾乎都是這些藝文工作者本身,或者偶爾進來逛逛的藝術學院學生。



 



五權一街上的黑白切就位於caffee 5160隔壁,旁邊便是進入市場的出入口,算是其中能見度最高的一間。從入口進入市場內部,發現整個頂棚為鐵皮屋頂所覆蓋,僅從部分的塑膠波浪板透下光線,難怪整個空間顯得十分幽暗,但也因此更有特殊的氛圍。



 



其實市場內的多數區域仍是保持原先樣貌,稍嫌陳舊凌亂。新與舊、藝術與現實的交錯存在,或許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融合才能更顯得自然。年老的建築與其任由荒廢頹傾,倒是不如開發新的未來,很佩服這些藝術人的眼光,也樂觀其成,不過在非商業走向之下,如何維繫下去或許會是接下來的重要課題。



 



忠信市場寫真 (NOWNEWSCOMPASS雜誌採訪記錄)



 



小路映画: 忠信市場裡有間小土地公廟,小廟旁是掛著彩虹旗的同志空間,隔壁樓上賣古董相機,再拐個彎,來到播映紀錄片的「小路映画」。在綠園道主委陳道杰眼中,忠信市場像紐約哈林區一樣,現代與傳統在這兒既劇烈衝突,又奇妙融合。



 



開一家店,不為賺錢,這種火坑大概只有藝術家肯跳。黃米露在忠信市場租了空間,取名「小路映画」,一樓展示台灣插畫家作品,攀上嘎茲作響的木梯,閣樓和室只播台灣獨立製片。在這麼「冷」的地方,播這麼「冷」的片子,自己負擔房租、花錢印海報、做宣傳,千方百計把路人「騙」上樓看片,只收微薄的清潔費,米露!妳在想什麼?



「這些片子真的很棒!可是它們沒有地方去。」米露說,自己的正職是插畫經紀人,靠本業賺來的錢挖東補西,支撐著小路映画。當初接觸台灣獨立製片領域,緣起於受邀擔任企劃包裝,最後,邀她的團隊認為賺不了錢,退縮了,米露卻因此看清台灣許多導演的困境。



 



黑白切: 座落於台中國立美術館對面的一個小小聚落,在許多人的默默耕耘下,悄悄形成了一股藝文新勢力。原本失去活力的忠信市場在一場「小雨的兒子」新衣發表會後出現了新契機,就在蔡志賢(小雨)先生等人的努力下,在沉寂的舊市場中加入大膽的新創思,由「黑白切藝文空間」銜前主導,慢慢地出現一群磁場相同理念相仿的朋友們一一設立,成就了忠信市場老文化、新思考的樣貌。從「黑白切」旁的巷子進入後,外牆塗上白、紅、綠色油漆的就是一家家相當具有個性及理念的不同空間,有「CAME ZA & 寫真庶務所」、「忠信民藝」、「小路映畫」、「自己的房間(性別書店)」及「Z space」。



 



「黑白切」是全台目前唯一的櫥窗式展演空間,當初設立就是為了要讓藝術家及觀賞藝術的人都能脫離傳統思維、突破制限,重新認識藝術。這個負責人小雨先生口中所謂的「實驗空間」背後有一群熱愛藝術的同好贊助者,每期的展演都帶來不同的話題及刺激。小雨先生尤其鼓勵美術系的學生們勇於嘗試提出自己的作品,只要理念符合「黑白切」,就有可發揮的舞台。而萬眾期待的「小雨的兒子」新衣發表會也在20111015日的晚上7點於忠信市場再度粉墨登場。



 



彰化老伯伯: 一個在市場住了三十年的阿伯,跟著哥哥從彰化老家搬進這裡,右耳聽不見,講話都要好大聲。談起生活的狀況,他用一口家鄉腔的台語說:「我十歲就去種田了,每天都很辛苦,手臂上都是割傷,整隻手臂上都紅色的血,低下頭眼睛也被刺傷,腳踩在土地裡也是傷,每天都吃『杏菜』(莧菜)。搬來這裡之後,什麼也不會,只懂賣海鮮。兒子找不到工作,只好一起賣海鮮,四十幾歲好不容易娶一個大陸新娘,花了三十萬還跟人家借錢,結果待了五天就不見了。這個禮拜噢,海鮮每天平均賺四百塊啦,生活打不過去啦!」以前一家五口住在三層加起來不到十五坪的房厝內,十年前搬到附近其他地方,還是每天都回來串門子,找哥哥嫂嫂聊天。



 



阿伯的哥哥住在兩間打通的屋子裡,八坪的三層樓,住了七個人,兒子做鞋子板模,跟他剛聊天時很害羞,講到工作時,開始滔滔不絕地解釋著各種各樣的板模,「以前比較好,現在廠商都移到大陸去了,這裡只做樣品,有工作才上工。」而問到會不會想離開這裡,他說:「我自己不會,除非有比較好的環境。一個地方你住了二、三十年,要離開還要重新適應,這裡鄰居都相處有感情了,要離開還要整個重新開始。」他的老婆遠從越南而來,姣好的面容未說一句話,與高齡的岳父岳母待在狹小的房中,端著碗筷看台語的民視連續劇《愛》,屋子最底小小的木造梯,通往我看不見的樓上。路的另一面有一個老阿婆,坐在棉被店鋪裡面,粉紅色的紅色的棉被看上去鋪了塵,與阿婆一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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