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16 更新資訊:

戴台津指出,目前千越大樓有135戶、超過400位所有權人,72%同意都更,仍未達八成的門檻。先前選在里長辦公室針對不表示意見者舉辦公聽會,結果出席率不到1成,這才發覺聯絡管道出問題,因為很多是百貨商場的權人,持分比例小,百貨退場後沒有租金收入,也就不表示意見,這是現階段設法突破的目標。

戴台津提到,千越大樓主結構算穩固,只是拉皮或是整修需要一大筆花費,所有權人才會在都發局的建議下,循都更拆掉重建的模式。然而,當初找來銀行評估,光是要拆掉蓋地上18樓、地下6樓的新建案,工程款就達18億,「以5000坪的面積換算,一坪約30幾萬,這對住戶和所有權人來說是一筆大數目,不是每個人都能出得起。」

到了五樓,則沒有下方樓層的商業氣息,因為走道上留下的春聯,看得出來當年有不少民眾在這裡置產,門的背後是一戶約15坪的套房。再往內走,牆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塗鴉創作,這是藝術團隊—逃走計劃在民國106年進駐後,賦予千越大樓的新樣貌。

想起當時。。。

矗立在綠川西岸的千越商業大樓充斥著斑駁的外觀,還記得1981年的夏天,考上大學後的成功嶺假日,一次又一次地走過千越大樓的民歌西餐廳,直到今天才知道,那時候的千越大樓才剛完工四年多,宛如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騎樓下總是吸引著人擠人的遊客群。

千越大樓的都市更新步伐已經啟動,六年前(2011年起)在張憲璋主委的努力下,千越大樓勉強召開停擺多年的管理委員會,積極地向市政府申請拉皮整建計畫,還記得那些日子,這位急著購買更多產權的主委好像無頭蒼蠅,一心想著"看見日出"的計畫,因為對岸剛開幕的日出宮原眼科,歷經多年荒廢已經在2012年1月整建完成,一波又一波的人潮讓對岸的千越大樓更顯不堪,鬼屋的名號把人推得很遠、很遠。

千越大樓土地面積2535平方公尺(768坪,兩筆土地),屬於第一種及第二種商業區,總樓地板面積21069.52平方公尺(約6,384坪),建物起造人是東洋公司的揚來成先生及光川營造莊川流先生,設計監造由立業建築師事務所的林論下建築師負責,光川營造廠負責興建,1973年4月30日動工,歷經能源危機鋼價大幅上揚,差點停工之危機,現代化建物終於在1976年4月30日完工,1977年2月15日取得使用執照,工程經費2,800多萬元,這是當時的台中市第一棟鋼骨RC建築,前棟10樓高(34公尺),後棟5樓高(19公尺),地下1樓,區分所有權人超過100人。

千越大樓今年剛滿40歲,這棟原本設定可以矗立百年的建築物卻在2006年大火後,逐漸走入歷史,脫落的磁磚就是最佳例證。電子街的火鍋店生意雖然繼續興隆,來自宜蘭的陳沙茶老闆總是笑臉迎人,千越大樓的前院卻是如此不堪,讓人充滿無力感。(地下一樓吉普賽餐廳及5樓還有8個承租戶正常使用中)

都市更新是所有權人權利義務轉換的法定依據,對張主委及上百位所有權人而言,持續的低度使用不但衝擊產權的價值,也對周邊商店帶來莫大的壓力,然而四年前的拉皮行動卻在部分住戶反對、不願意支付自籌款的前提下(經私下查證,擁有456810樓多數產權的張主委本人似乎對當初約3000萬元拉皮計畫本有意願,後來又另有他想,包括樓高可能太低等,即使部分人有在里長見證下切結參加,最後還是沒有取得多數人同意支付配合款,導致拉皮案最後停擺),無疾而終。都市更新似乎永遠只是財產權分合交換的遊戲,不多也不少。對所有權人而言,這個集合體,只要一日不整合,就沒辦法回應建築物衰敗對周邊環境的負面影響,都市更新的同意比例、猜忌、暴利等字眼,總是讓出錢出力的自願者灰頭土臉。因為都市更新遊戲只談權利,不談義務,只談分配額度,不談改善負面外部性的責任。沒有公共性的重建,社會及政府有何介入點可言?

都市更新,已經變成惡性循環的代名詞。2007年畫設的台中火車站附近都市更新地區、進行中的都市更新單元沒有道理明知故犯。

我們不禁要問,在千越大樓出現前,這塊基地到底做何使用? 40多年前為什麼走上建物拆除重建的命運? 經訪談得知,千越大樓的前身是第一市場的附屬設施,東洋製冰冷凍廠,這是日本時代興建的製冰廠(陳江田先生(1932-2014)的大姐交給他經營管理,實際情形仍有待查證),多年來提供第一市場及周邊商店源源不絕的冰塊(查證,幸發亭蜜豆冰塊是否來自此?),就好像天外天劇場變身的泰源製冰廠(復興路),或者郭東星與梁安慈先生的中央製冰冷凍廠(中華路與光復路,一度是美軍指定冰廠),千越大樓是製冰廠拆除後的新地景想像: 複合型商業百貨大樓,西餐廳、冰宮、百貨公司、夜總會,甚至旋轉餐廳,據稱一樓店面月租曾經高達2百萬元,來自台南的老闆們甚至帶著現金來買店面。

行文至此不禁好奇,千越大樓的第一代投資者不是賺翻了嗎? 這些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地放任一棟充滿野心的商業大樓淪落至此?這棟充滿無數人空間記憶與回憶的場所,真的只能任由所有權人間的私權糾紛,繼續以鬼屋面貌見人嗎?

排除台灣大道店面後,千越商業大樓的問題不是重建或整建,千越大樓的問題是無法接軌都市再生,無法講出屬於自己的故事,無法看到自己的停滯對周邊環境帶來的干擾,這是選擇不願意都更、不願意整修、不願意面對地下室積水、機電系統近乎停擺,結構系統日漸崩解的地主與屋主必須共同面對的課題(這些關鍵項目的經費概估絕對不能意氣用事,各吹各調),殊不知,涉及公共安全問題遠大於個人產權價值的好惡,因為千越不只屬於產權所有人,也屬於台中人,承受千越地主不作為、互相猜忌後果的是,周邊的商家、路過的行人、舊市區的熱情者。這些問題想通了,才有可能啟動都市再生工程,才有可能引入外部資源的協助與合夥,才有可能創造更高的公共價值。

更重要的,我們務必要注意,整建與重建的過程中,既有的弱勢住戶可能是產權遊戲的被犧牲者,他們可能負擔不起整修的費用,他們也可能在重建過程中成為無處可居的新遊民,都市再生不是趕走弱勢、迎接強勢的叢林戰爭,反之,都市再生是政府與私人合作照顧弱勢的人性工程。如果大樓結構安全鑑定、機電系統穩定性等議題真的超乎私人能力,政府與管委會還是要找到合作的空間與機制。

都市再生,是台中人的共同功課,都市再生除了權利,還有義務。千越人並不寂寞,只要你們願意摒棄猜忌與自我偏見,千越一定可以在綠川整治完成後,看見屬於自己的日出、日初千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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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交大人文社會學系陳妍媗的家族歷史紀錄:  他的阿公,陳江田(1932~2014),於民國47年結婚,婚後一起回阿公的老家清水居住,阿公在清水時的工作是開貨車,但以前的路相當顛簸,開車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甚至發生過翻車入大甲溪與無數次跌落田裡,所幸無大礙。不久後,大姑婆將其所經營的製冰廠交給阿公管理,也提供製冰廠的宿舍讓他們居住,製冰廠位於台中市中區的綠川西街,離台中火車站相當近,台中火車站是那個時代台中市最繁華的地方,爸爸和姑姑對於這間宿舍還有附近的生活依然歷歷在目,製冰廠宿舍相當老舊,為日治時期就建造的房屋,一旦下雨便會嚴重的漏水。她的爸爸陳文鋒國小二年級時,台中市中區開發快速,中區全盛時甚至是全台灣百貨公司最密集的地區,製冰廠也被迫拆除來蓋新大樓。

由此推論: 東洋製冰廠應該是日本時代留下來的設施,除了製冰廠外還有宿舍,陳文峰先生應該是1960年左右出生的戰後嬰兒,國小二年級製冰廠被迫拆除的時間點應該就在1970年代初期。 資料來源: http://makeourhistory.blogspot.tw/2014/11/blog-post_67.html

 

莊川流先生: 1969年9月11日聯合報新聞

台中市黨政及市議會首長,昨天晚上六時卅分,在農友之家設宴為棒球小國手洗塵。台中金龍少年棒球隊到了農友之家,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樣的興高彩烈,因為他們在出國前集訓的一個多月中,便是住在農友之家。宴會進行到第三道菜時,小國手們以簽名的棒球分贈給每一位歡迎他們的首長,他們並齊唱了三個曲子,包括他們的隊歌,和台灣民謠「天黑黑」等。在宴會中,光川營造廠老闆莊川流和另一位百貨商人陳文傑,聯合贈送每一位小國手一面金牌,莊川流說,他們對棒球很愛好,在小國手出國前,他們曾鼓勵他們,如果能奪冠軍回來,送他們每人一面金牌,現在小國手已不負所望,所以他們特來還這個願。【台中訊】台中金龍少年棒球隊,今(十一)日下午三時,將在省立體育場棒球場,分為兩隊作表演賽。這場球賽,如果下雨,則將取銷。

 

 

2017  

1948  

1971  東洋製冰廠日本時代  

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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