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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事件發生的時候,我父親小學快要畢業,住在南部,只知道風聲鶴唳,只知道情況不太對,可是沒有人告訴他,台灣正在流血,台灣人從日本統治者脫離後,正在進入另一個恐怖時代。

從小就沒有聽說過228,父母親沒有概念,影響所及,我們當然無從知道起。身為流浪漢的後代,我們沒有家族勢力可言,也因此,明天如何生存下來,永遠是我父親重要的人生課題,不管世界怎麼改變,他從小就知道,沒有人可以幫他找到明天飯桌上的菜飯。

算是幸運吧,因為無知,所以身上沒有背負所謂228悲情,因為沒有家人受害,所以無從感受那種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人間悲劇。但是,無知帶來的愚蠢,到頭來還是反撲,身為台灣知識份子,228事件造就的成千上萬故事,無一不敲打著我的心靈,沒有細節,那來文明,台灣人繼續對228半知半解,那有機會走入世界文明大國,換得世人的尊敬與祝福。

今天下午在台中市東峰公園228紀念碑廣場舉辦63週年追思會,就在我與佳龍出生那一年,27部隊長鍾逸人先生從17年監獄走出來,想著想著,這是甚麼人生歷練?一個在我出生的時候,已經受夠國民黨政權及蔣介石爪牙凌虐的先知,竟然有此毅力在多年後,憑著記憶寫下辛酸六十年等巨作,留下寶貴的台灣人生活見證。

看著鐘逸人,想著台灣,四十多年生活記憶似乎好像電影螢幕般,一幕又一幕的消失著,卻又一幕又一幕的寫真在心理。台灣人沒有資格遺忘228,歷史遺忘了,台灣就不是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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