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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聽過此人,沒有機會在台中碰面,最近因緣際會在網路上讀到他的小說,起了好奇心。

甚麼樣的養分可以培育出這種特殊人才?遊走於文、商世界,渾然天成,台中何其有幸,竟然成為這種人的心靈故鄉。王定國來自窮苦家庭,高中學歷的他結交味丹家族的千金,為了娶得愛人,放棄寫作夢想,努力掙錢。

一個綠川西街攤販之子,竟然能夠透過深夜筆觸,超越台中,超越自己,絲毫不違和地享受他白天是商人、晚上是作家的樂趣,這個人實在太,太神奇了,說他是台中傳奇,台中算賺到了吧。我想像著。

臺中文學館-文學專區-臺中作家小傳-典藏作家

王定國(1955─)

彰化鹿港人,1967年12歲遷居臺中,就讀臺中二中,1970年就讀僑光商專(五專部),主編僑光青年,在學期間大量創作短篇小說與散文,陸續投稿於各報副刊與文藝雜誌,1972年以生命之歌獲全國大專文藝創作比賽類第一名。

1977年,22歲退伍後任職於建築公司,負責文字企劃工作。1979 年,24歲創辦泰王建設事業有限公司,隔年1980年參加司法考試,擔任法院書記官僅三個月, 便離職開設廣告企劃公司,且重拾創作熱情。

1980年代陸續發表諸多小說譴責社會亂象。1990年成立國唐建設公司,1993年,因經商有成遭綁架勒贖,付出450萬元贖金後幸得脫困。2004年起,中斷創作七年,至2011年復出,持續在《印刻文學雜誌》上發表中短篇小說。

王定國人生經歷特殊,為文壇少見,而小說之藝術性之精美,也受到廣泛推重,近年復出文壇更深受矚目。其作品以小說、散文為主,出版有小說集《離鄉遺事》、《宣讀之日》、《我是妳的憂鬱》、《沙戲》,散文集《細雨菊花天》、《隔水問相思》、《企業家,沒有家》、《憂國》、《美麗蒼茫》等。2013年11月出版小說集《那麼熱,那麼冷》,被國立臺灣文學館《2013臺灣文學年鑑》列為年度「焦點人物」之首。 

2019年榮獲台中文學館第八屆台中文學貢獻獎。 「我是一個不太及格的文學貢獻獎得主!」王定國說,他停筆的時間有20年,幾乎快超過他寫作的時間,得到文學貢獻獎真的受寵若驚,但既然拿到這個獎項,就會勇敢接下,感謝台中這座城市讓他決定回到寫作這條路上。

很傳奇的人物,傳奇的人生,少為台中人所知,也少見於台中各類社群。孤獨、脫俗,卻入世,這樣的都市傳奇,我們要如何看待?如何看重?如何善待之?

悅讀閱讀

建設公司是主業,還是副業?

國唐建設負責人從2010年起就改為楊淑梅,王定國的老婆,也是他1977年透過筆友相識,相知,最後共同建立家庭。公司登記在台中市西區台灣大道二段101號7樓,這裡也是林佳龍競選台中市長前曾經駐足的辦公大樓之一。

國唐建設股份有限公司

合畝投資有限公司-台灣公司網

這些人: 王定國

根據今周刊,2001年台中政壇天空興起一波又一波廣告攻擊戰,王定國選擇以單字為標題的房地產系列廣告,陸續推出「襲」、「戰」、「錯」、「偽」、「亂」等五篇,第六篇則是以黑白相間的圖騰取代標題。連續一個半月來,每周五、六、日三天,輪流在中時、自由、聯合等三大報中部版,以全版廣告密集刊登。在廣告業一片蕭條中,堪稱是難得的大手筆。

「錯」,醒目的副題是「也許我們應該相信對的事就要堅持,可怕的是每件事在出錯之前都是對的」,大多數的台中人看了都會會心一笑,因為尋求連任的現任市長張溫鷹,在市區掛得琳琅滿目的看板上除了照片、名字外,就是斗大的七個字:「對的事就要堅持」。

「錯」不僅擺明教訓張溫鷹,內容也直指陳文茜、施明德,文中辛辣描述:「還沒證實罹患乳癌,那女人便迫不及待召開記者會,用虛假的笑浪向大眾賣弄不畏死的豪情,並當場宣布高價出賣裸照;沒幾天,又抓麥克風,拒絕了聞風而至的買家,宣稱說歸說,不一定要執行;又過幾天,被證實只是良性腫瘤,又是一場記者會侃侃而談。整個倒楣的台灣就像在睡夢中被一隻騷貓撩過,留下一道莫名其妙的爪痕。」

「也有曾經我們敬重的台灣神主牌,退黨之後突然變成政治裁判,對以前的同志處處駁責以便凸顯他的超俗,對往昔的劊子手則是把酒言歡以利昭示他的大愛。以前貴如台灣曼德拉,如今敵友隨便拉……。」

推出這波名為「地糧」住宅群的國唐建設,在台中房地產界並不陌生,以往推出的「月光流域」、「台灣國寶」、「湖水岸」等,在中部都是名號響亮的案子。國唐的董事長王定國,除了是實力派的建商,還是台灣文壇頗有名氣的本土派作家,聯合文學出版社幾個月前才出版他一本名為《美麗蒼茫》的精選集,是罕見的一位「作家董事長」。

國堂地糧,1. 921地震後, 五期第一棟震後建築。 2. 共40戶含5戶店面,戶數單純,住戶素質高 。 3. 商圈雙面角地,坐南朝北,坐西朝東,造型華麗典雅 。 4. 每層3戶2部電梯, 14層優質大戶設計 。 5. 門廳庭園車道三位一體完規劃整,人車控管一覽無遺。

改天繼續查這些人:

若樸建設開發股份有限公司
負責人 楊正
地址為 臺中市中區臺灣大道一段501號4樓之1
登記資本額 300,000,000
實收資本額 75,000,000
董監事名單:
董事長 楊正 (萬寶資產管理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 王定國
董事 詹元成 (若谷投資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 江文淵 (若谷投資股份有限公司)
監察人 陳姿頻
監察人 李欽駿 (豐樂地產股份有限公司)

吳眼中的王定國,2005年6月17日自由時報副刊文章,詳實記錄孤獨、筆觸細膩、感情豐富的王定國。


一九九四年某夜,王定國開車停在住家附近的便利商店,突然遭到綁架勒贖,經歷了生死一髮的關卡,整整一天面臨死亡的威脅,飽受身心的折磨。事發後不久,他自己寫了一篇散文〈企業家.沒有家〉,詳盡記錄驚心動魄的過程,刊載的《自立晚報》,還特別在一版列出頭條摘要。我也曾親耳聽他敘述整個事件的始末,聽得我不由自主地多次發起寒顫。

綁架事件發生之前,他原本就有移民打算,只因父母年邁放心不下而擱置,他的母親也極為反對,甚至義正詞嚴痛斥移民心態不可饒恕。然而事件發生後,他的父母不但不阻擋,反而「唆使」媳婦苦勸王定國趕辦移民手續,寧願兒子離開身邊、遠離台灣。

王定國去加拿大繞了一下,小住三天,慎重考量,終究還是決定面對綁架的夢魘糾纏,選擇土生土長的台灣長居久安,因而積極尋找準備提前退休用的好所在,終於找到南投縣一處農地,占地約二公頃,建造了一座清雅的「別莊」,四面環山,景致絕佳


二○○○年,我和幾位好友第一次去王定國的別莊度過週末假日,在樓上一間設有小書櫃的起居室,看到一排文學書籍,隨手抽出其中一本《中國現代文學年選》與《六十四年度散文選》,翻開書頁,有二大驚喜發現,其一是第一篇就是王定國的作品〈赤足的迴響〉;其二是首頁空白頁的題字:「獻給淑梅 以及她的書架/民國六十六年秋天 半月樓居。」

我以「窺伺」到浪漫情事的愉悅心情,拿著書到樓下,詢問王定國這段青春美談。據他說,這本書是他和當時一位筆友初次相約見面的辨認「禮物」,這位筆友淑梅,爾後發展成親密女友,並成為賢淑持家的妻子。

王定國出生於一九五五年,那年剛過二十歲,在那本選集中有一小段作者介紹:「五年前即從事小說、散文之習作,一九七二年曾獲全國大專小說比賽第一名。」也就是說,王定國的文學創作起步甚早,屬於早慧型的「文藝青年」,並持續豐沛的創作力,到了一九八○年獲《中國時報》文學獎、一九八二年再獲《聯合報》小說獎。

正當他備受文壇肯定、創作才能正待充分發揮時,卻也像一般家庭出身的青年,必須面臨如何謀求出路的現實抉擇。王定國獲得《聯合報》小說獎的那一年,同時考取法院書記官,就社會現實而言,這是很多人稱羨的職位,他卻只上了幾個月班,即因「找不到原先想要追求的公理正義」,毅然去職;隔年發表了一篇散文〈坐席〉,以自己坐過的「椅子」出發,對人性幽微之處的善惡分際,有很深刻的描述和省思。當時我讀了這篇文章,就對王定國的才情,留下至深印象。


辭去安穩的公務員職位,王定國投身八○年代初期,「一路統率台灣經濟」的房地產事業,趕上房地產榮景的潮流,創造了台中市建築界一則神祕又有好口碑的「傳奇」。

好口碑,不只是來自他的文學素養轉化為獨特的廣告文案,更是來自穩健踏實的企業格調;神祕,則來自他的孤獨氣質。在商界,很少人像他這樣隱匿自己,幾乎不與人交際,凡有應酬大都由他的經理出面,不像傳統營建商拋頭露面;也不像一般知識人貼著作家標籤。如他在一篇序文中所言:「在台灣中部的鋼筋水泥堆裡,恐怕也數不出幾人知道,許多年前我還是個志業崇高的文學青年。」

在商界,數不出幾人知道王定國是一名文學作家;在文學界,王定國有交往,甚至熟識的作家,也屈指可數。其實王定國儘管投身步步為營的商界,從未忘情於文學,「生活再怎麼多樣,到後來還是僅有文學讓我魂縈夢繫」,雖然創作量不多,往往一中輟就好幾年,但他對台灣文學發展總是維持一定程度的關注和閱讀,而且陸續出版了多冊作品集,依年代序如下:《離鄉遺事》(小說集,1982,蘭亭)、《細雨菊花天》(散文集,1982,采風)、《隔水問相思》(散文集,1988,晨星)、《我是你的憂鬱》(小說集,1988,希代)、《企業家.沒有家》(散文集,1994,月旦)、《憂國》(散文集,1996,希望)、《美麗蒼茫》(自選集,2001,聯文)。

以此可明顯看出王定國創作潛能持續在內心湧動、不曾止息;而且持續出版了多冊結實的作品集,按照「台灣文壇」「正常」情況,他應該有些較親密的「文友」吧,事實卻不然。

王定國出生於鹿港,定居台中市;我則長年居住彰化溪州,我們一直同住中部地區,卻遲至一九九四年才因林文義「牽線」邀我作陪,一起去找他資助前衛出版社拍攝作家身影紀錄片而相識交往,這才了解王定國真是孤獨得很徹底,從不「現身」所謂的文藝聚會,包括演講、訪問、座談……得過兩報小說獎還是請朋友代為領獎;和我相識之後,才「連鎖」認識了宋澤萊、廖永來、路寒袖、王世勛等幾位中部文友,但也看不出交往有多麼密切。


「講究孤獨」是王定國維繫純粹生命情境的最佳方式,絕不等於疏離或冷僻。也許可以說,這反而是他對文學保持著相當傳統的虔敬執著,對社會傾注熱切關懷,因而不含混輕率的表現。

和王定國交往愈深,愈發現他的孤獨身影、淡漠外貌底下,其實隱藏著充沛的熱情能量。身為文學人,他從商有成,贊助過前衛出版社拍攝作家紀錄片、大力支持《台灣新文學》雜誌、協助創設「文化總會」中部辦公室……並長期默默奉獻「黨外」民主運動,也寫過憂國憂時,甚至激情昂揚的熱血文章。

尚未結識王定國之前,我就已頗為喜愛他的冷靜中散發優雅氣質,又蘊含熾熱情懷的文筆;尤其是〈坐席〉,更富有生命本質、社會底層的深刻探索,在他這個年代的台灣子弟,具有這樣的寫作才能、天分,真的不多見。

台灣在七○、八○年代,社會劇烈變動的過程中,將具有創作天分,尤其又懷抱社會理想的年輕子弟,紛紛捲進民主運動滔滔潮流,或捲進經濟轉型的工商界,這固然成就了民主成果、經濟「起飛」,但也耗損了不少文學人才。王定國的創作「生命」,雖未完全「流失」,但也「折損」了大半。每次相聚,談論文學,總覺得殊為可惜。像王定國這樣細膩而敏銳的文學秉賦,若能潛心創作,必有非常可觀的成績。

因此為了激勵他,我常講一句「名言」:「蓋一棟大樓,比不上寫一本小說。」對於水泥叢林,高樓矗立的台灣都會而言,欠缺的確實已不是大樓,反而需要柔軟溫潤的雨水澆灑人們逐漸荒蕪、「硬化」了的心田。


類似「蓋一棟大樓,比不上寫一本小說」的「鞭策」,不只來自我,還有我們共同的文學好友林文義;對台灣文學一直保持最密切關注的「文化政治人」利錦祥,「鍥而不捨」講了不少年,催促王定國開始動筆。其實,對王定國「中年復出」寄予厚望的,大有人在呢。

而我很清楚,這些「外力」固然有作用,更重要的還是他自己內心的創作意圖,不時激烈地湧動。

王定國復出的短篇小說,共有八篇,密集刊載於二○○三年二月號《聯合文學》小說特輯,以及二○○三年、二○○四年《自由副刊》小說專輯,其中一篇〈櫻花〉入選九歌版《九十二年年度小說選》,另一篇〈苦花〉再度入選《九十三年小說選》,可見王定國一出手便「不負所望」,廣受矚目、好評,做為他的好友,很高興分享他的文學「建築」,並深信會有更多讀者喜愛和感動。

這八篇小說每篇刊出之時,我都詳細閱讀,有些心得當面和作者討論、印證,而有更多體會;二○○四年五月,他以其中的一篇小說〈沙戲〉作為書名,由《聯合文學》出版,八篇小說集在一起重新閱讀,又有一些新發現、新領悟,我並不擅於評論做分析,卻很想以讀者身分提出閱讀心得,供文學同好參考。


蓋一棟大樓,從地段選擇、藍圖設計、打地基動工興建、整體結構所有材質,每一環節都需精心設計,不容許差錯,王定國寫小說也像他的建築:「我從事的建築業,本質上就是一門小說化的龐大工程。小說框架再怎麼虛構,都離不開真實的線條。」所謂真實的線條,簡單而言就是基本素材來自現實普通的人生。

我認識的王定國人才出眾、事業順遂、家庭美滿,但他小說中的主角,卻都在現實人生遭受巨大的挫敗,如〈鱒魚〉中的爆笑小丑,兒子發高燒致死卻又受到誣告指控;〈沙戲〉中寫被借貸銀行凍結資金,由風光一時而一無所有的建築商,從高峰摔落谷底後掙扎與適應的故事;因淪為賭徒而躲在陰影中過活的〈黑影〉;〈孤芳〉中在鄉間小地方守寡淪為私娼賺食的「阿蕊」母親及在大都會靠交際生存的「思涵」(阿蕊改名)母女。或者是情感世界背負著無從彌補的缺憾,如〈櫻花〉 中外遇小女友自殺的牙醫張斯林;〈囁嚅〉中的范康太太因誤會丈夫外遇,認定丈夫從來沒有愛過她而飲恨死去;〈苦花〉中因短暫偷情,太太女兒決絕離去後,長期陷入孤獨煎熬的丈夫;〈側翼飛行〉中老婆早就遠走美國,卻仍執意在住家附近準備「抓姦」的江書伍……

〈鱒魚〉、〈沙戲〉、〈黑影〉、〈苦花〉等篇中的主角人物,都是無名無姓,從頭至尾以「他」稱之,隱含著生活中隨處可見的卑微角色嗎?

無論是現實生活遭受巨大挫敗、或情感世界背負無從彌補的缺憾,取材分別來自不同生活領域,卻又一致隸屬人類生命的共同困境,這些困境緊緊附身於各個孤獨的靈魂,在深刻細膩的描述中,推展故事情節,這是王定國最擅長的地方。

每篇故事情節並非以曲折離奇取勝,而是在氣氛上經營得很緊湊,帶領我們在沉靜的閱讀中,不自覺被一層深似一層的感動所吸引,這份感動力量主要來自於深刻細膩的描述,而深刻細膩的描述又得之於優美精鍊的文字魅力,早在二十年前文學重鎮李喬、季季、吳錦發等名家就已如此肯定。

接觸過王定國作品的文友都公認,王定國的文字從早期的散文及小說,就已形成了十分獨特的細緻美學,及至中年復出的〈沙戲〉諸篇小說,累積了更豐富的人世經歷,在細緻的基礎上,語言更精鍊、更純熟,甚而近乎詩句,張力十足,文字的節奏感相當美,敏銳睿智的段落則俯拾皆是,隨手舉《沙戲》書中幾段為例:

空氣中唯一殘餘的,是那麼天高地遠彷如陷入死靜之後的空蕩蕩的回音,那聲音很細,很像一縷秋深最後的蟬鳴。 (P102,〈苦花〉)

似乎就在真正陷入黑暗的瞬間,才發現到原來整個世界只剩他自己,那燄紅的香點因為風的吹拂,一層層卸開它的餘燼,好像只剩愈來愈衰弱的呼吸在風中抗拒。(P114,〈苦花〉)

一切都可以作假,包括自己的聲音、儀態、思想,種種嫵媚的利器,唯獨許多年來她一直無法偽裝的淚水,突然在這寒冬午後別人家的陽台邊宣洩出來了。(P169,〈孤芳〉)
 
一個剛從墓園回來的下雨的早晨,突然發現她甚至坐在那張他最熟悉的鐵椅上,獨自撐著傘,像跋涉過一萬里路而終於抵達,全世界的門鈴在雨中一聲齊響,彷彿等著他開門。( P60,〈囁嚅〉)

同時多篇小說配合人物身分的對白(或喃喃自語),適度使用鮮活的「鄉土語言」,遺詞用字恰到好處,閱讀上毫無阻隔,親切、自然而生動。這是懷抱濃厚台灣情懷、關切台灣社會的「本土作家」非常難得的修為。

且舉二例:
我阿琴雖然歹命底,總是比查甫人較有骨氣,妳若要長歲壽,拜託講話要有天良,黑白吠是有報應的。 (P126,〈黑影〉)

隔一暝才走好莫?妳這幾年攏無轉來睏過,為啥咪一轉來親像打火,阿母有話欲講,你轉來,轉來我講乎妳聽── (P143,〈孤芳〉)

王定國的文字不只優美,而且意含飽滿,富於韻律,這樣的功夫,應該是奠基於纖細敏感的個性特質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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