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都市街景很精彩,因為處處充滿創意,幾乎呈現無政府狀態。
首先,台灣有人口及汽機車統計,因為我們建置了龐大的戶政及監理系統,人與汽機車的出生、死亡與搬遷幾乎無所遁形。但是,我們卻不知道台灣島上有多少房子,真的,我們無從知道起,因為根本沒有統計,部分原因在於建築法與都市計畫法出現的很晚,直到1970年代台灣的政府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確立了政府核發建築執照與使用執照的職能,同時間也建立了拆除執照申請核發的制度,也因為如此,有統計的沒辦法包括所有住宅與建物存量。
其次,稅捐單位其實有房屋總數的數據,因為他們已派人出外計算的閒情逸致,合法與沒有申請的一併納入,反正多一間房子就可以增加些許稅收,何樂不為呢?只是,稅賦統計資料與建造統計資料各自獨立,也因此,我們真的沒有住宅與建物存量的統計。
換句話說,台灣政府在建築物管理方面,至今還處於少做少錯的階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騎樓是在私人土地上規範公共通行使用的奇特產品,因為直接與財產權衝突,騎樓使用長期以來是台灣底層社會默認的衝突性議題,能不碰就不碰,增加執法人力可能嗎? 看看違停拖吊的爭議就可以窺見,騎樓占用的執法密度那有可能很高,對撞政治文化的執法,本來就吃力不討好。
占用騎樓、更改騎樓空間的種類很多,比例也不盡相同,加上不同區段、日夜差異性,要歸納騎樓違規行為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究其本質,不外乎,很多人認為這是自我土地的處份,干卿何事。導致他人無法順利通行,甚至必須進行障礙賽通行,對地主並沒有直接利益損失。如果違規者只是少數,執法成本相對低廉,但是現實的況狀是,不違規的是笨蛋,執法就變的困難重重,政治成本尤其高。
說穿了,騎樓淨空是邁向人本社會的重要一環,靠罰錢或拆除等執法行為落實淨空,短期內可能不可行,透過教育與鄰里壓力等方式,激發更多的自淨行為,或許才有可能往人本社會邁進。
騎樓在本質上既是有遮掩的人行空間,也是機車可停放空間,淨空的重點是可順利通行,停放機車的重點是不影響人行動線,至於騎樓整平重點可能是順平、而非拉平。以此為本,騎樓通順與順平後,或許城市新美學才有可能在此妥協的基礎上,有效開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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