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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柯認為空間規模的配置,提供國家權力一種新型態的控制方式,透過建築體本身或是意識形態上的分割原則, 空間成為可組織的「單元化」結構,換句話說,國家利用由內(建築體)而外(意 識形態)的細瑣化過程,將空間建構成一種「現實/理念」的綜合體,透過上述 方式,國家得以有效地掌握了空間的宰制權,可想而知的是,依侍國家權力而生的政治性空間,也在國家刻意的經營下出現。另一方面,國家擴展權力的同時, 也納入了知識性的技術以及表格化的統計結果,兩者都帶有詳述「單位化」後的 空間特徵以及確保「階級化」的等級序列的優點,空間內(建築體)的「隔離」 和空間外(意識形態)的「組合」,將賦予特定空間的「階級化」的等級序列。

這是吳亮衡研究陽明山空間意義論文的文獻摘要,這部分清楚指出,國家利用內外力量將空間建構成一種現實理念綜合體。以此為本,我們在陽明山空間布局看到不同類型國家力量的影子。

違建呢?我們如何解釋在台灣農地上出現的"合法""非法"建築?這些使用者、投機者、投資者自行為之的建築作品為什麼與國家力量牴觸?或者說,為什麼國家力量在此領域選擇缺席?選擇視而不見?

視而不見的效用何在?讓政治體及政治人物得以在此灰色地帶揮灑自我想像的空間地景、產業藍圖?

2022年超商大盤查

想像一下,這是一般人民每天進出的場所,當新聞這麼呈現的時候,在地人如何看待?

全台超商大盤點有151家門市涉及「農地違建」,這當中又有11家店「占用國有地」情形,彰化有7間、台中2間、台南也是2間,占用面積從10坪到最多80坪,實際採訪發現,門市占用國土,大多是作為空地跟停車空間使用,而目前國產署已經實際丈量,限期4月底之前要將地上物騰空拆除或依規定申請承租,否則就要提告超商門市所有權人。

經時代力量黨團追查發現,全台一共有151間超商都是佔用農用地違建。

前後對比,更可以清楚的看見有多少農地被違規使用。

現象如此明顯,原因何在?因為找不到合理土地,還是刻意違法所致?假設分母是一萬間,151間代表的意義是否不同?

國家力量難道沒有任何嚇阻作用嗎?興辦者真的如此明目張膽嗎?還是另有文化、歷史、地政、建管、都計因素隱藏背後?

沒有國家力量的支持,消費者如何進出這些場所?答案當然是不可能,換句話說,此類現象凸顯的是,國家力量被支解分離,部分YES,部分NO,兩者分離作業,互不隸屬。

農地工廠算甚麼?

經濟部中部辦公室主任郭坤明表示,農地工廠困擾幾十年。工輔法經大修後,廠商都邁向合法化輔導,沒有申請納管應要依法查處。他說,申請納管家數近期爆量,從過去每周約四、五百件呈倍數成長約一、二千件,甚至在2022年3月21日最後一天截止日創下4,000多件高峰。

統計全台約有4.5萬家未登記工廠,截至目前為止,已有3.3萬家申請納管、7,392家取得特登、47家已合法。未登記工廠若要合法化,必須按照進度一步一步走,否則將喪失資格,面臨勒令停工或斷水斷電或拆除。

想像一下,農地工廠業主在農地上投資興建廠房(自建或租用),投資買入機器設備,製造他人需要的產品,此產品又被另一家農地工廠(或者合法工廠)買入,裝入另一個產品,產生新的產品,如此循環網絡,環環相扣,很多的買賣就在合法與非法之間游離,到頭來,我們要處理的環節在那一處?

因為國家力量不夠強大,所以產生這種漏洞嗎?還是另有他因?

共同體,包括你我他嗎?

我的土地,你的土地,他的土地,本來可以各自獨立使用,除非有水源需要,這時候問題來了,水從那裏來?往那裏走?誰來決定?大地主,還是地主們?

情勢改變,計畫因應,執行計畫,達成目標,繼續生活。

計畫共同體,還是個體掠奪?

沒有計畫,個體能否形成共同體?有了計畫,共同體對個體的衝擊,誰來回應?

計畫帶來改變,因為要因應改變,改變帶來生活方式調整,有人願意,有人不願意,有人有能力,有人能力有限,這些情境如何調和?

朱淑娟表示: 政府把地主、市府、建商視為區段徵收中合作開發的三方,三方都能共享其利。但這只是謊言而已,事實上,地主沒有選擇不參與的權利,而開發後的利益只屬於政府、建商兩方,地主的權益只停留在過去,跟未來無關。許多擁有小坪數的人,最後只能領很少的補償金,失去安身立命的家。

這段話的問題在於,區段徵收只是執行計畫的工具,並非目的,擁有小坪數空間者,如果涉及居住正義,本來就應該得到合理安置與補償,而非停留在原來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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