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年假期間坐上賓利汽車繞了一圈台灣,從台中到嘉義,從嘉義到潮州,從潮州枋山到多良,從多良到池上,從池上到花蓮,從花蓮到礁溪,從礁溪到基隆,從基隆到頭屋,回到台中,三天兩夜,沿途走了一高、台88、台17、台1、台9、台2等主要公路,看了台灣海峽與太平洋,台灣島土地面積約360萬公頃左右,說大不大,但是繞起來也要上千公里,不能算小。

台灣街景有通案,也有地方個案,更有區域差異性與特性,然而地方性沒辦法從車行經過輕易解讀。

潮州街上有冷熱冰,池上街上有便當街,礁溪街上到處是溫泉湯屋,有些東西沒辦法複製,當地才能取得享用。

夜宿池上台東農場會館,這是退輔會的附加設施,在清幽的庭園中,四個人享受戶外早餐,別有風味。漫走在花東縱谷的伯朗大道上,中央山脈與海岸山脈陪侍縱谷兩側,令人神遊不已,北迴歸線東西對照,太平洋就在西側,對岸是美國本土,距離卻超過一萬公里。

從台9到台2,花東縱谷有鐵路與公路,但是南北縱谷的東西南北顯然缺乏系統性設施,拼湊的道路缺乏有效的連結。過了玉長公路,台2海岸公路的地景落差很大,原始景象與人為建物造次,靠近花蓮市區的私人建物卻令人擔心,因為看不到花蓮,自以為是的異國風情,他鄉與故鄉顯然一直撞牆。

花蓮市區的乾拌麵,看似簡單,小菜群卻令人垂涎三尺,美食有時候就是從簡單開始,簡單結束。一天三餐,多了又何益?花蓮市區的自由廣場前身是監獄,令人想起台中舊監獄前方與後方的新生街與自由路,監獄代表失去,出獄代表自由,得失之間似乎藏著另一個小宇宙。

夜宿礁溪山泉,礁溪的夜景與街道令人訝異,人潮中,看到外國,也看到寸土寸金的想像,閒置的土地與老屋,看起來是公設保留地,土地權屬必然複雜。公園用地變身轉運站,看似合理,但是合法性令人存疑。

頭城台2公路邊的白色阿拉伯式城堡,自成一格,據稱是林昭文興建的伊斯蘭豪宅,雖然有點突兀,卻自成一格,有自己的故事。地方性就是這麼可愛,個案可能變成通案,通案反而成為過去。

東北角沒來過,海岸公路在山與海之間,龜山島與基隆嶼就在不遠處,沿途稀疏的聚落,天公廟、草嶺古道、九份、瑞芳、八斗子、海洋博物館、海洋大學,和平島,基隆港就在身邊。

人生多變,卻也難變,心情起伏,總要平復。

台灣走了一圈,看了很多,卻永遠不夠,因為地景一直變化,價值觀必然多元,互相衝突制衡。

進入國土計劃時代,那些地景,那些故事,新舊時代的你我他共同擁有,卻也無法永遠擁有。屬於自然的,我們不應該多拿,屬於邊緣的,我們要學會尊重,共有共享,不貪不棄,台灣才能一直美下去。我們的下一代才能更好。

VIVA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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