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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得的機會,透過湧志的介紹,在台中市河南路二段麥當勞對面的迴響音樂藝文展演空間地下室欣賞了吳星螢導演的大作-粉墨登場,看著一群超齡演出的反高學費運動的社運成員過往十年的掙扎與蛻變,甚至回溯1989年開啟的年度教育部溝通大會,這其實也是社運份子累積多年能量所產生的另一場運動,比起街頭的流血與革命,這種表現方式影響更深遠,更扣人心弦。

影片是這麼被介紹的。

ge4x「《粉墨登場》記錄七位反高學費運動聯盟成員,自西元一九九八年起致力於反高學費社會運動,十年來的過程。他們不斷地為理想奮鬥,從號召群眾走上街頭到教育部邀請反高學費聯盟的召集人及各方代表坐下討論,衝突場面流血流淚,隨著政府的政黨輪替,談判始終沒有結果,聯盟仍然反抗至今,而導演亦透過鏡頭記錄每一刻的真實。」

七個主角並沒有被英雄化,吳導演這麼說著,台灣社會過往塑造英雄人物的慘痛教訓,讓人不敢恭維,在台灣每個人都是英雄,也應該學習在不同角落與領域成為英雄,如果我們只選擇默默接受,隨之而來的只是更多的壓迫與不公平。

每個人都有理想,理想與理想之間經常衝突,也經常不經意地被打折。20年前,我不經意地選擇美國遊民作為論文題目,當時的我很好奇,什麼樣的力量造就這麼一大群的人,露宿街頭、無家可歸。還記得幾個沒有記下日期的清晨,我整夜無法入眠,看到微亮的晨光,我不自覺地走上街頭,買了熱咖啡找人在街邊板凳坐了下來,我用著不成熟、生澀的英語,試圖在街友的口中找到自己可能的研究線索。

有一天,我聽到一個名詞SRO,這是single room occupancy的簡稱,這個源自美國紐約及西雅圖的遊民(bum)住宿設施,其實是因應美國聯邦社會福利制度的產品,很多的遊民因為沒有住址,所以領不到聯邦救濟金,把舊的、甚至荒廢的旅館改成單身宿舍後,部分的遊民才有機會申請住址,進入聯邦的救濟體系,可是這類設施並不是當地居民喜歡的設施,因為他們會招引惹人厭的遊民聚集。

因為這個字眼的啟發,我毅然投入SRO與街友住宅規劃的研究,沒有補助款、沒有研究計畫,我一邊擔任研究助理、一邊自己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自行調查將近50個街友的住宅需求與Jacksonville地區的SRO供需。後來甚至花了將近三年的時間調查非營利草根組織自力造屋的故事與案例,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腦袋塞進「社區資本主義」的漩渦中。

14年前回到台中,念念不忘的還是街友問題,每每在夜晚開車的時候,總是想著黑暗角落的街友正在發抖與宿醉,至今卻沒有投入任何的心血與記錄,只覺汗顏與自責。街友問題不只是住宅問題,也是深層的社會問題,每每看著治安單位將其歸類為邊緣人,總是生氣不已。

看著紀錄片螢幕轉過一幕又一幕平凡的對話與革命感情交流,不禁掉入自己生命空白的感傷。他們說自己不年輕了,那我呢?幹!@Create Something!

一個陌生但是應該熟悉的名字


引自:http://youth.ngo.org.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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