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一:
就在那一天,我出生了,時間是日本統治台灣末期的1940年,這個年代要蓋房子不容易,戰爭氛圍濃烈,材料取得不易,工人也不好找。主人家的堅持創造了我,戰爭雖然逼近,我的出生還是帶給鄰里間有限的喜悅,因為我長得很堅固、有點西化、本質還是華人派建築。
40年後,我老了,屋頂漏水,老態龍鍾,被放了一陣子後,買主上門,清晨的太陽剛報到,我就走入歷史。
這時候的台中街頭興起了洋化運動,全國飯店剛開幕,高速公路交流道邊充滿空間想像未來性。
未來的我,應該長怎麼樣子呢?我的前身應該適切地反映在新設計的建築物上,屋頂?門窗?建材?特殊造型?家具?
到了2020年,還會有人認識我嗎?
劇本二:
農業社會的台中,到處有聚落,每個聚落裡面基本上呈現的是地主與佃農互相依存的關係。
大地主的家,通常規模不小,而且還分成裡外,收租的空間與居住的空間。
從農業社會到工商社會,農業聚落房舍當然不容易存活,地價本身就不允許。
所以呢?我們要在都市叢林創造綠洲嗎?還是讓推土機自由運行,彎曲的水圳路變成巷弄,老樹昏鴨只能在墳墓改建的公園與學校現身。
對話:
建築師A: 最近好不容易拿到一個案子,基地上面有個老房子,業主打算拆掉蓋大樓,我的機會終於來了,實驗好久的省能建築設計終於可以在此實踐,爽。
路人甲: 聽說那間老房子很有故事耶,以前屋主是日本時代的大老闆,很可惜後代子孫移民各國,中西合璧的房子閒置多年,沒人看管,雜草叢生,破舊不堪。
建築師A: 這干我屁事,好不容易有個案子可以實驗新的工法,我迫不及待把那老房子拆了,創造新地標。
路人乙: 喔。
甚麼是設計?世代之間的記憶傳承跟設計有關係嗎?如何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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