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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十二年(1923年),大甲海線鐵路通車,之前因大肚橋墩用磚砌而成,地方資本家寄望大甲溪或大安溪橋橋墩也用磚砌,所以在大甲建廠製磚,結果鐵路橋墩採用石砌,致使大甲磚窯留存大量磚塊。磚窯主人因庫存過多,而鼓勵他人用磚,遂蓋起大甲第一棟洋式磚樓-- 順天路順德居王宅。

昭和九年(1934)大甲進行第二次市區改正,以大街(今順天路)為中心,向東西及北的方向新闢道路,形成棋盤式的街廓形態。當時大甲街區分為四保,即今之朝陽里、大甲里、順天里與孔門里。四保為日治時期的主要街區中心。

德居王宅則位於順天里 ; 根據民國82年出版的台中縣建築發展(民居篇) 內記載 :  王順德曾在大甲三角街開設鴉片館 , 並曾在大安港、土城一帶墾地 , 開設製糖所以及磚廠等 ;育有四子 ,其中三子王錐 , 大正年間曾擔任大甲帽席同業組合評議員 ; 順德居原是一棟兩層樓中西合璧的建築 ; 其規模類似於烏日的陳紹宗宅 (聚奎居) ,

大甲三大民宅:「社尾黃宅」、「頂店梁宅」及「順德居王宅」。

故事一直重複

為什麼上世代是豪門貴族的後代總是這樣對待自己祖先興建的房舍?任其凋零損毀?在那歷史的現場,一次又一次的改建與新建,總是讓人看不到一絲絲祖先曾經的努力,WHY?

因為豪門貴族的血緣關係特別淡嗎?因為國族沉淪、政權輪替頻繁,導致後代與前代之間缺乏有效的溝通嗎?

還是因為財富來得快,去的更快?既然沒有了,何必珍惜?是這樣嗎?

文化資產保存現場總是看到各方人馬互相較勁,財產權保障、公權力介入不當、政府沒錢,一堆的藉口理由,換來的是歷史座標的消失,歷史人物的埋名,城鎮文化的滅光。

這樣的現場,誰能負責?後代子孫可以裝作沒事,一切沒有發生過嗎?他們有甚麼責任與義務?

信託基金

美國與英國有類似的信託基金,架構在稅法基礎上,比照藝術品蒐藏與鑑價,投入歷史現場的保存、經營管理與處分,這樣的機制為什麼沒辦法在台灣現身?因為我們是中小企業王國,真正的富人其實並不多,大家只是一時的起起落落,人人沒把握,富不過三代?

文化資產化如果只靠道德與強制性規則總有其極限,輔助性的工具有其必要性,尤其來自後代與民間的力量更是重要。透過第三方強渡關山的文資,或許珍貴,但可能無法接近真實。後代的投入與集結才是正道,私人資產公共化不能只靠法律條文的保障,真正的配方是私人與社群力量的喚醒與投入,這才是王道。

 1996年居住大甲的呂美玲女士,擇鄰「大甲順德居」而畫,然而當時樓房建築已遭破壞,觸動了畫家易感的心,選擇以藍色經營部分的畫面,表現對昔日建築風采逝去的感慨。

 

圖片引自:  https://blog.xuite.net/apex.cheng/wretch/278120253-%E5%A4%A7%E7%94%B2++%E9%A0%86%E5%A4%A9%E8%B7%AF++%E7%8E%8B%E5%AE%85++%28%E9%A0%86%E5%BE%B7%E5%B1%8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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